鲁迅《伤逝》涓生的人物形象?
涓生是个小资产阶段的知识分子,在五四新思潮影响下力图与个人主义决裂的觉醒,具有某种民主主义思想的知识青年。
他理解到,“回忆以前,这才觉得大半年来,只为了爱,——盲目的爱,——而将别的人生的要义全盘疏忽了”。他还认识到“我觉得新的希望就只在我们的分离”。接下去,他理解到,“新的路的开辟,新的生活的再造,为的免得一同灭亡”。并且,他认为“她的命运,已经决定她在我所与的真实——无爱的人间死灭了”。他大胆向子君求爱,爱的热烈纯真,和子君自由恋爱并组建起了小家庭。
伤逝中人物涓子和子君产生悲剧的原因不包括?
回顾鲁迅先生的爱情,可以说,也是深受封建思想的伤害。他在1906年奉了母亲的命,和朱安结婚,虽然他对朱安一点感情都没有。但为了不伤害母亲,为了保护朱安女士的性命(如果被休了回来,那就是一件天大的侮辱,也可以说生不如死了),所以只有苦苦地维持着这段不是爱情的婚姻。为了和许广平同居,为了他们的爱情,他们只有离开了北京,作为一个战士的鲁迅尚且要离开,涓生和子君的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社会不会给他们的爱情一个自由的空间,“恋爱是自由的”在他们那个社会里是不会出现的,那他们的爱情绿洲也就被破灭了。
其次,涓生和子君他们本身的性格弱点也注定了他们的爱情必定是一个悲剧。他们两个人同居之后,性格也随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于生活的压迫接踵而来,生计断绝的困境中,涓生那自如的心情没有了,随即自私、虚伪和卑怯的心理便膨胀起来。这样,他们的爱情也就在自己那膨胀的心理中慢慢地变质,慢慢地变淡,最后走向了破裂。爱情是一种责任,是一种奉献。但是涓生没有做到为爱侣奉献,更没有尽到对爱情应该负的责任,他想的只是他自己。在当时的社会里,他离开了子君,实际上就是把子君送向死亡的尽头!《伤逝》中,涓生明明两次想到过,他离弃子君的结果,是子君的死。然而,他仍然用了十分的决心,说了下面的一段话:“……况且你已经可以无须顾虑,勇往直前了。你要我老实说:是的,人是不该虚伪的。我老实说罢:因为,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但这于你倒好得多,因为你更可以毫无挂念地做事……”也许在他说:“人是不应该虚伪的”的时候,就是他最虚伪,最卑怯的时候,其实他是知道的,“我也突然想到了她的死”,只是他不敢去面对而已!
当然,我们不可以就此认为涓生就是一个坏人,他也沉痛地说出了自己悔恨:“那么,即使在孽风怒吼中,我也将寻觅子君,当面说出我的悔恨和悲哀,祈求她的饶恕;否则,地狱的毒焰将围绕我,猛烈地烧尽我的悔恨和悲哀”。涓生实际上是一个觉醒的知识分子。
子君也是这样,在最初反抗家庭专制的斗争中,她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敢和坚决,喊出了“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样响亮的个性解放呼声,但她以为争得“同居”的权利,就获得了一切,从此安于平庸的生活,将“别的人生的要义”都忘却了。旧思想的束缚使子君心甘情愿地成为捶着衣角生活的家庭主妇,“阳为夫而生之,阴为妇而助之”的思想牢牢地禁锢着她。一旦失去了涓生的爱,便无可奈何地退回父亲那里,独自负荷着虚空的爱的重担,走完人生的长途。但是,子君毕竟是那个沉滞的社会中的一个觉醒者,她喊出了数千年来女性不敢喊出的声音:“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一点令所有的人都很受鼓舞。
虽然涓生和子君他们的性格都被传统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但他们到底是当时极少数觉醒的知识分子成员。
最后,经济上的困顿,使他们失去了轻松自如的心态,他们的爱情也就一步一步地走向灭亡。一个人想在社会有一番建树,首先应该是解决生存问题,美满的爱情是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的。涓生和子君都具有很强的反抗精神,但是由于经济陷入了困境,涓生无法在家里静静地做他的事情,子君也得去为了生计而忙碌着,他们再也没有时间“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易卜生,谈泰戈尔,谈雪莱……”,自然就少了一份理解与交流了,所以,涓生和子君想得到美满的爱情,得去解决一下自己的经济问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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