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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鲁迅,巴金,沈从文,郭沫若,怎么排?

2022-10-23 02:08:40经典语录1

各个时期排法不一样,起初是鲁迅,郭沫若,茅盾,老舍,巴金,曹禺,朱自清(?),沈从文。

。。后来郭沫若逐渐往后靠,人们不大提他是什么旗手了,褒贬的争议太大,我家里就一人一说法,极端的,中间派,都全了。除了鲁迅位置绝对不变,老舍,巴金,曹禺等人的排序相对不变,其他不同时期或有参差。

如何理解沈从文在散文中对鲁迅的评价?

我想,骂人是中国极普通的事,可惜大家只知道骂而没有知道何以该骂,该谁骂,所以不行。现在我们须得指出其可骂之道,而又继之以骂。那么,就很有意思了,于是就可以由骂而生出骂以上的事情来的罢。”(鲁迅通讯《复吕蕴儒》)

此节虽是通讯,但议论之深入,文字的曲折生趣,实在可以给人理智和情感两方面的启迪(现今的许多杂文,实在应该留意学习鲁迅对文字的讲究和喜爱)。

第二节,聂绀弩引了鲁迅名文《论讽刺》中的文字:

假如你到四马路去,看见雉妓在拖住人,倘大声说:‘野鸡在拉客’,那就会被她骂你是“骂人”。……但事实呢,却的确是‘野鸡在拉客’,不过只可心里知道,说不得,在万不得已时,也只能说“姑娘勒浪做生意”,……这才不是骂人……

鲁迅这段话的意思是,有时所谓“骂人”,其实不过是写实,是道破真相而已;对于社会恶现象,有时是常常需要揭破遮掩的“骂人”手段的。

对于沈从文说鲁迅“冷嘲”,聂绀弩引了鲁迅《什么是“讽刺”?》中的一节:

如果貌似讽刺的作品,而毫无善意,也毫无热情,只使读者觉得一切世事,一无足取,也一无可为……这便是所谓“冷嘲”。

那么,怎么来证明鲁迅不是自己文章中所说的“冷嘲”呢?聂绀弩又反转来引沈从文的文章:

沈先生就说鲁迅“态度积极”,作品“感慨沉痛”。既然态度积极,就不是毫无善意和热情;既然感慨沉痛,就不是读者得到的只是不足取,无可为——也就不是冷嘲。

用别人的文字来反证别人的误判,聂绀弩可称是继承了鲁迅衣钵之高手。

至于说鲁迅“厌憎”、“憎恨”,聂绀弩引用了鲁迅当年专门针对沈从文的《七论“文人相轻”——两伤》文中的一节:“在现在这‘可怜’的时代,能杀才能生,能憎才能爱,能生与爱,才能文。”聂绀弩在这里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和议论:“说鲁迅的作品里有很多憎恨的感情……我个人是并不抱什么反感的。”为什么呢?“以为爱与憎只是绝对相反,而毫无相成之处,似乎不算知言。”由此申说开去:“有所爱,就不能不有所憎;只有憎所应憎,才能爱所当爱。”无论从当时或今天看,聂绀弩的这段话,都是理解鲁迅文章中“冷嘲”和有所“憎恨”的人应予特别体会的。

文章末,聂绀弩带有总括性地表述:“我们常常说:鲁迅一生的历史就是战斗的历史,其实只说了一面,就另一面说,鲁迅的历史就是被‘社会’围剿的历史。”这就把鲁迅文章背景介绍清楚了。把这两面结合起来,鲁迅文字,包括“骂世”、“冷嘲”、“憎恨”等种种情态,就可以有清楚的现实基础可以解说了。聂绀弩在桂林写作发表的文字,也许沈从文当时并没有读到,但是,沈从文在这一时期,还专门写有《学鲁迅》一文,以别致的文笔和思路又对鲁迅做了种种阐释。他从主要方面说:

鲁迅先生贡献实明确而永久。分别说来,有三方面特别值得记忆和敬视:

一,于古文学的爬梳整理工作,不作章句之儒,能把握大处。

二,于否定现实社会工作,一支笔锋利如刀,用在杂文方面,能直中民族中虚伪,自大,空疏,堕落,依赖,因循种种弱点的要害。强烈憎恨中复一贯有深刻悲悯浸润流注。

三,于乡土文学的发轫,作为领路者,使新作家群的笔,从教条观念拘束中脱出,贴近土地,挹取滋养,新文学的发展,进入一新的领域,而描写土地人民成为近二十年文学主流。

至于对工作的诚恳,对人的诚恳,一切素朴无华性格,尤足为后来者示范取法。

这样的评述,从一个有相当创作成就的作家口中说出,应当说是领会深刻的。从内容看,将鲁迅的古籍整理、杂文小说创作都充分估价了其成绩。值得注意的,是说到“一支笔锋利如刀”的杂文时,有“强烈憎恨中复一贯有深刻悲悯浸润流注”的认识。这是否是沈从文教学中重读了鲁迅杂感后的新领会,不得而知,不过却恰恰照应了聂绀弩的辩驳文字。沈从文在行文时,间或有偏执带情绪的一面,但是,他的领会力实在相当高明,也能够随时补充自己的不完善见解。

述及鲁迅为人的几句,着实令人感动。“对工作的诚恳,对人的诚恳,一切素朴无华性格,尤足为后来者示范取法。”这就更全面了。当时许多人以为鲁迅“偏狭”,就连沈从文亦说他“愤激”、“骂世”云云,可沈从文却同时看到了鲁迅的“诚恳”和“素朴无华”,这是高人一等、超越一般情绪的深见解。

其实鲁迅亦是如此。虽然他对沈从文时有看法,但在1933年2月与美国作家斯诺的谈话中,这样说:“自从新文学运动以来,茅盾、丁玲女士、张天翼、郁达夫、沈从文和田军是所出现的最好的作家。”将沈从文排入新文学运动以来出现的“最好作家”之列,鲁迅是眼光精确同时心怀阔大的。

我们有时较多注意到作家间的相互争辩,却不大留意他们间的相互理解甚至欣赏。用聂绀弩的话说,未注意到事情的“另一面”。将这两方面综合起来,我们对文坛及文艺家间的热闹论争,看得也许会平衡一些。

虽然经过一番辩驳,沈从文与聂绀弩之间倒并没有生出什么严重结果。沈从文弟子汪曾祺在沈从文的文物与艺术研究文集《花花朵朵坛坛罐罐》的代序言中,恰好谈及于此:

沈先生的挨骂,以前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对他的大骂,大概有三次。一次是抗日战争时期……从桂林发动,有几篇很锐利的文章,我记得有一篇是聂绀弩写的。聂绀弩我后来认识,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后来也因黄永玉之介去看过沈先生,认为那完全是一场误会。聂和沈先生成了很好的朋友,彼此毫无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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